紀念伊朗電影巨擘阿巴斯 金馬獻映八部經典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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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8-22 |
伊朗電影大師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(Abbas Kiarostami, 1940-2016)上個月病逝的消息傳來,震撼影壇。金馬影展曾於1993年策劃專題引薦他的作品,隔年阿巴斯更親自訪台,留下美好電影回憶。為了紀念阿巴斯,本屆金馬影展將選映他八部經典作品,讓老影迷重溫、新觀眾見證這位令黑澤明、高達等大師折服,賈法潘納希、阿斯哈法哈蒂等後輩敬佩的電影巨擘。
高達曾以「電影始於格里菲斯,止於阿巴斯。」讚揚他對電影美學的貢獻。阿巴斯原以廣告起家,因七○年代伊朗成立「兒童與青年才智發展中心」設有電影部門,而被延攬,開始了他早期以兒童為題材的電影製作,並拍出了《何處是我朋友的家?》(Where is the Friend's Home?, 1987)這部改寫影史的經典之作,接著甚至延伸出《生生長流》(Life, and Nothing More..., 1992)、《橄欖樹下的情人》(Through the Olive Trees, 1994)等三部曲,不僅將他的地位推上大師殿堂,更讓伊朗電影站上世界舞台。
本屆影展除了放映《何處是我朋友的家?》、《生生長流》、《橄欖樹下的情人》這三部膾炙人口的作品,也邀來阿巴斯難得一見的早期傑作,包括長片處女作《闖渡客》(The Traveler, 1974)、影響他創作內涵的紀錄片《國小新鮮人》(First Graders, 1984)和大膽挑戰電影形式的《特寫鏡頭》(Close-Up, 1990)。以及他在國際影展大出風頭的兩部名作,榮獲坎城影展金棕櫚獎的《櫻桃的滋味》(Taste of Cherry, 1997)與威尼斯影展評審團大獎、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的《風帶著我來》(The Wind Will Carry Us, 1999)。透過難得的大銀幕經驗,影迷可以一睹阿巴斯的創作之路,並從他看似樸實清新、卻能直探電影虛實及人性真偽的高超手法,感受他對影壇的重要啟發。
▌《闖渡客》▌
阿巴斯的首部劇情長片《闖渡客》(1974),講述住在偏鄉的男童為了一圓到首都德黑蘭看足球賽的夢想,鋌而走險地騙取父母和同學的金錢。影片透過男孩的純真夢想和偷拐搶騙的行為對照,展現道德善惡間的模糊地帶,不落俗套,而為荒唐不羈的青春留下印記,宛如伊朗版的《四百擊》。
▌《國小新鮮人》▌
以十六厘米拍攝的紀錄片《國小新鮮人》(1984),阿巴斯將攝影機對準一群剛入學的懵懂孩童,從操場集合到師長的召見,捕捉他們面對未知事物的期待、不安與畏懼的瞬間,鏡頭外不斷傳來師長諄訓紀律、忠誠和公義的聲音,質問孩童,也叩問銀幕外的觀眾。
▌《何處是我朋友的家?》▌
引起國際影壇矚目的《何處是我朋友的家?》(1987),阿巴斯仍以兒童為主角,描述一名男童為了歸還同學的作業簿,而踏上曲折感人的路途。阿巴斯展現出精湛的敘事功力,讓觀眾為男孩的天真焦慮,又為純真的情感動容。本片和後續延伸的《生生長流》、《橄欖樹下的情人》被稱為阿巴斯的「伊朗三部曲」。
▌《特寫鏡頭》▌
大膽挑戰虛構和紀實界線的《特寫鏡頭》(1990),影片主角是一名假冒伊朗名導馬克馬巴夫的騙徒。阿巴斯不僅獲得法院許可拍攝審理過程,更在當事人的配合下,重演案情經過。騙徒在法庭裡對身份真假與電影夢想的自我辯護,以及阿巴斯獨到的呈現手法,讓虛實交會時,綻放出炫目的神采。
▌《生生長流》▌
1990年伊朗一場大地震重創《何處是我朋友的家?》的拍攝地,阿巴斯尋找下落不明的《何》片兩位童星時,也催生了《生生長流》(1992)。影片透過一對父子重返拍攝地,詢問倖存村民有無男孩們的消息,一路上滿目瘡痍,卻也目睹災民們的生命韌性,而撞擊出驚人的力道。
▌《橄欖樹下的情人》▌
阿巴斯透過《橄欖樹下的情人》(1994)劇中劇的手法再次大玩虛實辯證,影片講述《生生長流》的電影團隊來到小鎮選角,年輕的水泥匠被選中飾演新婚丈夫,而與他對戲的,竟是苦追未果的心儀女孩,這回他戲裡戲外都要贏得芳心。一幕《何處是我朋友的家?》兩位男孩的驚喜現身,也讓心懸多年的觀眾鬆了口氣,為「伊朗三部曲」劃下完美終曲。
▌《櫻桃的滋味》▌
奪得坎城影展金棕櫚獎的《櫻桃的滋味》(1997),阿巴斯藉由死亡禁忌來探討生命的意義。一名男子開著車在山路間兜轉,找尋在他自殺後能幫忙收屍的人選,卻四處碰壁,直到遇見也曾動過相同念頭的老人,告訴他一則關於「櫻桃」的故事,令他荒蕪的內心,萌芽生機。
▌《風帶著我來》▌
獲得威尼斯影展評審團大獎、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和CinemAvvenire Award最佳影片三項大獎的《風帶著我來》(1999),阿巴斯再度處理生死議題。影片描述一群外地人來到庫德族的村落暫作休息,其實是等待村中病危老奶奶逝世後,紀錄獨特的喪禮儀式,卻在與村民閒談中,逐漸明白儀式之外,珍貴的生命哲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