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夏夜,粵語此起彼落,默契知曉臨演中有許多香港手足。他們很低調,也無法具名,只是無聲地來到現場為這部電影盡一份心力。我們借了捷運站拍攝,近300位臨演,大夜班,拍到早晨,由捷運車廂內拍到捷運站外。這是一場是在台北發生的街頭抗議,為了香港的人權。半夜到早晨,不停地呼喊口號的戲,聲嘶力竭。說是一場戲,不如說是一場真實的吶喊。這場戲只是電影的一小部分,但在我們心中佔很大份量,它是橄欖枝,無聲地告訴彼此我們都不孤單。這不只是拍電影,也期待是一顆種子,有一天能發芽。
—— 《蟲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