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們從岩洞折返時,天色出奇地澄淨。甫從陰暗洞穴回到日光下的我,在攀爬時竟有種錯覺,彷彿回到初次爬山時的矇懂無知——尚未意識到危險,死亡也遙遠得宛若神話。自從宸君離世以來,這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己能如此放鬆地活著。這種充盈心胸的幸福感就像一張輕柔的網,將我與身旁的夥伴輕輕地包裹在內。後來,我們趕在下雪前回到溫暖的茶屋。眾人圍繞在火爐旁,臉上不約而同地顯露出舒緩的微笑。就是在那一刻,我知道這部片拍完了。
——羅苡珊《雪水消融的季節》